沪游观察｜“用爱发电”的游戏攻略从业者理应得到回报

在20世纪90年代末至21世纪初，游戏攻略书大受欢迎。出售版权攻略也是赚钱的好机会。但是当人们开始玩互联网游戏时，电子版游戏攻略因能精准触达用户需求，在玩家中的欢迎度攀升。

如今，电子版游戏攻略几乎已经取代了印刷版。电子攻略成为游戏媒体平台中最受欢迎且盈利最高的板块之一。

在算法时代，适配搜索引擎机制的攻略内容是现代中型游戏网站的立身之本。

不同游戏的攻略制作难度和工作量却可能相差悬殊，如视频攻略制作环节比文字攻略复杂得多。

直播服务游戏的兴起是推动游戏攻略写作方式变革的关键因素。

自从人们开始玩电子游戏，玩家们就一直在寻求帮助，比如怎样从容应对Boss对战，如何突破平台限制等。因此，游戏攻略应运而生，不论它是商业产物还是粉丝自发制作。虽然攻略的格式历经演变，发布平台也有更迭，但玩家对攻略的需求始终如一。

正如互联网上许多其他美好的事物一样，谷歌AI概述（GoogleAISummary）的退出，也让游戏内容领域陷入危机。对于每一位花费数十小时撰写游戏攻略的作者而言，如今有无数“低质量内容创作者”在试图窃取他们的成果：假如你在《蓝途王子》（Blue Prince）中卡关并上网寻求帮助，很有可能在搜索结果中直接看到所需信息被高亮显示，而不是前往原作者发布攻略的网站进行阅读。这不仅是一场简单的剽窃行为，谷歌和OpenAI等科技巨头正在随意蚕食着游戏攻略为创作者、发布者和读者创造的价值。更重要的是，至今仍未有一种方式能让游戏攻略在没有真人投入劳动的情况下制作出来。

“你打算找谁寻求帮助？”

现代游戏攻略能让寻找答案变得更加轻松。即便攻略形式在过去几十年间历经演变，但撰写过程却始终困难重重。

早期游戏攻略有一个较为特殊的案例是任天堂旗下的“任天堂热线”（Nintendo Power Hotline）。1987年，任天堂设立了一个专业化的呼叫中心，为需要帮助的玩家提供电子游戏客户服务。从其横空出世直至2005年停止运营，该服务范围仅限于处理任天堂旗下硬件产品的游戏业务。

在20世纪90年代末至21世纪初，如果你正在玩一款没有官方攻略的游戏并且需要帮助，最好的选择就是买一本类似普里马公司（Prima）编写出版的实体攻略书。虽然在专业游戏攻略领域，普里马并非唯一的选择，不过其鼎盛时期可谓家喻户晓。该公司由本·多米尼兹（BenDominitz）和PC Games高级编辑罗素·德玛瑞亚（Rusel DeMaria）于1990年创立，在长达30年的运营期间出版了数量惊人的游戏攻略书籍。（普里马品牌至今仍存在，但现在主要专注于打造游戏攻略和新闻的网站而非出版物。）

普里马游戏公司为热门游戏编写的攻略书籍销量极佳。例如《迷雾之岛》（Myst）攻略销量超过了125万册。虽然并非每本攻略都能如此畅销，但也让公司赚得盆满钵满。尤其是为热门游戏出版攻略，确实能赚取巨额利润。

普里马出版的作品大多由同一支包含十几位作家的内容团队撰写而成。巴特·法尔卡斯（Bart Farkas）正是其中一员。时至今日，他已参与超过一百本游戏攻略的创作。

回首往事，法尔卡斯对游戏本身记忆不多，更多的是在制作过程中奔波。如今，游戏工作室和发行商会提前向选定的网站发送游戏激活码，让他们在遵照保密协议的情况下发布评测和攻略。但在20世纪90年代，游戏开发商一般不会这么做；在游戏发行商眼里，出售版权攻略也是赚钱的好机会。因此，攻略撰稿人需要提前去游戏工作室在现场试玩游戏。如果法尔卡斯有任何疑问，他甚至可以直接找到关卡负责人或系统开发员进行询问。

“我一直在各地奔波撰写这些[攻略]，”法尔卡斯说到，“我去过华盛顿州雷德蒙德的任天堂、纽约市的Rockstar、旧金山的暴雪北部分公司，以及加利福尼亚州尔湾的暴雪南部分公司。”

“我四处奔波，虽然公司会报销酒店费用，但是累死累活俩星期，也仅能获取制作攻略所需要的素材。”

早于游戏发布提前完成攻略的工作模式，可能会带来不少实践层面的问题。一款游戏在开发过程中，可能会面临巨大变动，特别是临近发布的阶段。法尔卡斯完成攻略后，可能会出现最终版本的游戏与攻略内容不一致的情况。

“由于制作团队会持续调整游戏平衡直至最后一刻，因此游戏数值往往存在偏差，”法尔卡斯表示。

《迷雾之岛》（2021）图片来源：网络

法尔卡斯提到，普里马认为及时但不准确的攻略好过准确但不及时的攻略。他在与该公司合作期间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方”。

“如果书籍没能在第一时间上架，那么你将失去50%的潜在销售额，因为人们往往会冲动消费。”

法尔卡斯表示，一款游戏的官方攻略版权费高达五十万美元，但其成本主要花费在印刷书籍所用的纸张。

那个年代游戏攻略写作还有另一个行业特色，就是游戏发行商在洽谈时会利用自家畅销游戏的名声争取更多利益。例如，动视会（Activision）要求普里马顺带为旗下几款利润较低的游戏出版攻略，然后才能同意《使命召唤》这类的顶级大作的攻略出版权。然而，游戏攻略行业的繁荣期并不会永远持续下去。即便在当时法尔卡斯就已预见，诸如《魔兽世界》这类线上运营的游戏一经出现，这个岌岌可危且让他赖以为生的市场领域就迎来了转型的关键节点。人们一旦开始使用互联网玩游戏，他们很快就会在网上来查找游戏信息。果然，不久之后玩家便可在GameFAQs等网站上找到最好的游戏攻略。

“大家不再购买攻略书，因为网上可以直接找到。”他说。

法尔卡斯回忆称，有一次他的游戏攻略被一名韩国粉丝扫描并上传至网络。最终游戏发行商通过赠送周边商品的方式说服该粉丝删除了相关内容。尽管问题得以解决，但法尔卡斯仍不禁将此视为行业未来发展方向的预兆。

“玩家群体很大，总有人对某款游戏深深着迷，然后萌生了为其撰写攻略的想法——他们会做得很好，会连续四天24小时连轴转，最终完成作品并发布到网上，并且网络攻略会比印刷版更能精准触达目标群用户。”他承认道。

页面量减少，浏览量增加

保罗·迈克尔（Paul Michael）正是这一现象的完美例证。自2006年左右起，他便开始为GameFAQs（电子游戏攻略网站）和Neoseeker（电子游戏论坛）撰写游戏攻略。如今，他已成为游戏攻略领域的资深专家，累计撰写超过90篇攻略。不过，最初这只是他和电子游戏相处时的无心之举。

“我喜欢玩游戏，也喜欢记录游戏步骤和通关技巧，后来逐渐享受这种边玩边记录的习惯。”

为了提升知名度，迈克尔开始在多个不同网站上发布攻略。其中一个就是Neoseeker。并且在2014年成为该网站的付费攻略作家。

最初，撰写攻略只是迈克尔的业余爱好。他的早期作品大都采用了低保真风格，几乎以文字为主，偶尔穿插ASCII风格画面。ASCII风格是使用ASCII字符（即标准键盘上的字符，如字母、数字、符号等）来创建图形或设计的一种艺术形式。这种风格在计算机屏幕上尤为常见，尤其是在早期的计算机系统中，因图形处理能力有限，使用ASCII字符来模拟图形和界面成为一种实用且流行的方式。这种美学风格并非出于创意选择，而是受限于当时的技术条件。

“大多数攻略作者最初都是从文本攻略起步的，主要在GameFAQs上发布——这是目前历史最悠久、运营最成熟的游戏平台之一。该平台有字数限制且仅接受纯文本内容，因此文本格式逐渐成为了行业标准”他解释道。

随着粉丝自制攻略在互联网上兴起，普里马等传统游戏攻略出版商遭遇重创。这一趋势也波及了更广泛的印刷媒体行业。

詹姆斯·奥康纳（James O’Connor）于2008年进入该行业。当时，刊印在面向大龄玩家的游戏杂志上的游戏攻略已经走上下坡路。然而，对于Mania和K-Zone等这种儿童向杂志而言，情况则大不相同。

“我在2010年加入Maina，游戏板块有整整四页供攻略所用。当时游戏带有作弊码并不稀奇，尤其是掌机游戏”奥康纳说道。

为了填充这些页面，奥康纳每月都会在GameFAQs等网站上搜寻作弊码。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转向撰写解锁类攻略。

“任天堂的游戏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他们推出了大量适合儿童的游戏，这些游戏在通关后有大量可解锁内容，或者有一些隐藏的特色功能。不过，最棒的还是乐高游戏——我能从这些游戏中获得数月的游玩内容。里面有太多解锁角色的作弊码了！”

当杂志不可避免地开始缩减游戏版块时，作弊码攻略成了最容易被砍掉的内容。更糟糕的是，从微软Xbox 360主机游戏盛行开始，这些版块的内容质量也越来越糟糕。

《塞尔达传说：荒野之息》图片来源：网络

“问题在于，过去与作弊码绑定的内容突然变成了付费交易或周边产品。我记得曾开玩笑说如果要为宝贝龙（Skylanders）撰写作弊码页面，你就会发现每个角色解锁的提示都是‘去购买对应的玩具’。” 他说道。

即便如此，奥康纳仍觉得读者们对解锁类指南的评价颇高，这些信息能提升玩家的游戏体验感。正如法尔卡斯所预料的，没过多久奥康纳便开始在互联网上寻找更多资源，不仅是为了撰写杂志专栏，而是出于自己的热爱。在离开K-Zone和Mania后，他自己也撰写了多份游戏攻略。

他最受欢迎的文章是一篇为《塞尔达传说：旷野之息》撰写的关于塞哈特诺岛的在线攻略，发表在New Atlas上。奥康纳很幸运，因为他与New Atlas的协议是根据浏览量付费。因此，这篇攻略的收益比其他所有攻略收益加起来还要多。

在他看来，他过去制作的攻略内容与如今在搜索获取的页面相比，质量差距正在扩大。

“SEO（搜索引擎优化）和AI算法让局面更加复杂。加上每篇文章开头大多花费一定篇幅来介绍游戏，且附带大量索引文献的超链接，这样的局面意味着尽管我们能够获取实时信息，但要让这些信息变得易于理解，就必须对其进行一定程度的模糊处理。”

在线游戏攻略背后的搜索引擎运作

如今，电子版游戏攻略几乎已经取代了印刷版。电子攻略往往是游戏媒体平台中最受欢迎且盈利最高的板块之一。尽管这些攻略在功能上与纸质版类似，但其背后的运作方式却大不相同。

迪利昂·斯金顿（DillionSkigngton）是前Fanbyte高级编辑，他认为那些能够适配搜索引擎机制的攻略内容是现代中型游戏网站的立身之本。Fanbyte是一个NFT社交平台，专为各种内容创作者及其粉丝社群设计，支持各种类型的NFT产品的数字服务。

“类似Kotaku、IGN流量游戏网站除外，他们本身拥有较大访客流量。大多数中小型网站正是靠攻略类内容提升网站访问量。”他说道。

尽管游戏攻略的热度始终不减，但不同游戏的攻略制作难度和工作量却可能相差悬殊。

“有些攻略简单到只需解释游戏中的基本术语即可，玩家只需查阅就能理解。例如，《命运2》（Destiny 2）的攻略，只需罗列所有新出的稀有护甲部件、用途及其获取方法。一两个小时就足以写好。而另一些攻略则复杂得多，比如《原神》中所有主要角色的强度列表，需要玩家对游戏有深刻理解，甚至需要数百小时的游戏时间。”

法尔卡斯的攻略是遵循出版商的意愿而写作出来的，而迈克尔则拥有完全的自由。如今的攻略撰写者则处于这两种极端之间。

凯瑞·帕尔默（Kerry Palmer）是一位自由撰稿人，自2020年左右开始为IGN制作文字和视频攻略内容。他表示，目前玩家对攻略内容的需求一如既往地高。他没法选择为哪些游戏制作攻略，但他确实制作了不少作品。

“玩家对攻略的需求一直很稳定，这让我感到非常幸运，毕竟过去几年游戏行业一直饱受裁员、门店关闭和收购的困扰，”他说。

除了稳定的收入以外，帕尔默认为制作视频攻略的另一大乐趣在于他能一次性发挥所有技能。

“在工作中，我锻炼了脚本创作和编辑、视频拍摄、视频剪辑、音频制作、配音表演、视频评审、缩略图制作等技能，成就感满满。”他说。

在帕尔默看来，文字攻略和视频攻略的初期研究过程大致相同，但后者的制作环节则复杂得多，过程包括录制旁白、剪辑视频、制作与特定视频分享平台兼容的缩略图等。制作流程耗时较长便意味着，任何大型媒体平台都无法抽调足够人力为每个游戏或主题制作视频，因此像他这样的自由创作者必须精打细算，合理分配有限的时间和精力。

这种压力同样存在于最初的决策阶段。前Polygon副编辑马修·雷诺兹（Matthew Reynolds）认为，游戏热度和挖掘潜力是决定哪些游戏值得撰写攻略的关键因素。

“最好的游戏兼具这两大要点：既有足够多的特色或谜题让玩家感到挑战，同时又有大量玩家在游玩并寻求帮助。”他说。

雷诺兹表示，他们有时能提前识别出这些关键指标，有时则需要通过试错来逐步摸索。针对某个游戏的攻略会在游戏项目宣布的瞬间就开始。游戏的alpha或Beta测试也可能是媒体投石问路的好机会。雷诺兹指出能否尽早获得游戏激活码，已经成为是否选择为该游戏撰写攻略的决定性因素。

《盗贼之海》图片来源：网络

“如果能提前获得游戏激活码，就可以在游戏发布当天推出攻略，能轻松应对随之而来的热度。换言之，你不需要仓促赶工来追赶进度。”

“对于热度最高的游戏，不管在什么时候拿到激活码我们都得撰写攻略——如果，无法尽早获得激活码，工作会很艰巨——但对于其他游戏而言，有无激活码会决定我们是否为其撰稿，如果碰上游戏发布的淡季时更是如此。”他说道。

雷诺兹和斯金顿都指出，直播服务游戏的兴起是推动当今游戏攻略写作方式变革的关键因素。

“大多数‘传统’游戏都是一次性产品——你需要快速报道游戏。虽然游戏发布后，仍会微调关键词或添加新建议，但这些游戏攻略通常会随之搁置。”雷诺兹表示。

相比之下，对于《海盗之海》（Sea of Thieves）或《漫威争锋》（Marvel Rivals）等在线游戏而言，上线日仅仅是旅程的起点。因此，每年12月成为了游戏攻略撰稿人的忙碌季，因为年底通常会迎来大量在线游戏的节日主题更新。

“即使你没有积极地报道游戏，你也必须跟上游戏热点的步伐，因为人们感受到你是否懈怠。”斯金顿表示。

这是一项用爱发电的工作，而且是特别卖力

敬业品质对撰写优质攻略的工作而言至关重要，且很难伪装。有时，这意味着攻略工作往往比其他类型的游戏写作报酬更高。

“从幕后创作者的视角来看，我认为游戏攻略的价值还是能被肯定的。大多数人都明白我们写攻略是为了养家糊口的，”斯金顿说。

遗憾的是，这种观点并未得到普遍认可。曾为Kotaku、GameRant和The Direct撰写攻略文章的劳伦·罗斯（Lauren Rouse）表示，根据她的经验，撰写攻略的报酬往往与工作量不成正比。

“薪资标准很少考虑撰写攻略所需的工作量——我们会花费大量个人时间玩游戏，最终却只有写下的文字能获得报酬。”她还指出人们通常会觉得攻略类内容撰写，不如评论或专题报道等更具声望的工作。

“游戏攻略服务确实蕴含着一定的个人价值，但我不认为撰写攻略的技艺总是能得到读者或品牌的认可。”她说道。

罗斯指出，虽然经济价值影响着游戏新闻业的各个领域，但她认为，撰写攻略时所蕴含的许多专业知识理应获得更公平的报酬。

当然，金钱很少成为从业人员的唯一动力。从法尔卡斯的攻略时代到如今批量生产内容的工厂，攻略撰稿人从工作中获得的个人满足感始终是职业吸引力的一部分。攻略目的是帮助玩家，其与评论、采访或新闻内容的定位截然不同。这份理念或许看似单纯，但容易带来满足感。撰写游戏攻略所付出的努力和通过攻略提升游戏的体验，往往能在撰稿人和玩家之间构建起一座链接的桥梁。

《命运2》图片来源：网络

即便从事游戏攻略制作近20年，雷诺兹仍对这份工作感到无比满足。

“当你的直觉得到验证，或者能迅速回应玩家的兴趣点——并且还能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我就觉得之前经历的挑战格外值得。”他说道。

奥康纳认为，现代攻略相当于游戏开发中的质量保证环节。

“攻略撰稿人本质上具有英雄主义色彩，他们在恶劣的环境中从事枯燥的工作，只为让玩家们能更尽性地享受游戏。但如果要想获得你心中疑问的答案，就需要历经异常复杂的过程。”奥康纳说。

雷诺兹指出，在线搜索引擎的优化机制对攻略撰写结构的影响，是从业以来对行业影响最大的因素。不过，他并不认为这一定是件坏事。

“我认为，让玩家快速找到所需解决方案，比让他们翻阅大部头的攻略或谜题集锦更合适，即使这意味着有时需要以更零散的方式介绍游戏内容”他说。

尽管现代攻略的写作结构备受诟病，但其给人的感觉与翻阅老派攻略或拨打任天堂权力热线竟离奇地相似。

像迈克尔这样的攻略撰写人通常会考虑到那些只想按下CTRL+F（即快速搜索功能）直接跳转到所需信息的人。就连法尔卡斯也会第一时间承认，没有人会像阅读传统小说或非虚构类书籍那样阅读他的作品。

“你只需在必要时翻找到所需信息的页面。”他说。目前，其他类型的游戏写作能带来的影响不明晰，相比之下优秀游戏攻略的价值显而易见。或许正是这种简单的实用价值，让游戏攻略延续至今。

当那些被搜索引擎优化后的内容如潮水般涌来，未来游戏攻略的模样已难以预测。即便如此，我们仍无法想象，如果游戏攻略在撰稿过程中没有撰稿人的付出努力、时间、和人文精神，它将会变成什么模样。而这些心血正是过去攻略作品所蕴含闪耀的灵魂。

（本文选编自游戏播客Aftermath，原文标题“从任天堂热线至今，人类的付出始终是电子游戏攻略的灵魂所在”《From Nintendo Power Hotline To Now, Human Labor Has Always Been The Soul Of Video Game Guid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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